2005年审计中发现的问题种类繁多,在这里我们可以归纳为一个字:“骗”。具体来说有以下几个方面:
骗“报”——主要指骗取预算。有的虚报多领预算资金,有的转移挪用或挤占财政资金,还有的私设账外账和“小金库”。26个部门违规转移挪用财政性资金10.75亿元。
骗“收”——主要指高校、医院乱收费。2003年,18所高校违规收费和不规范收费等共计8.68亿元,比上年增长32%,占当年全部收费的14.5%。2001年以来10家医院收取药品和医疗器械厂商等支付的各类折扣、回扣等约3亿元。
骗“支”——如26个部门违规转移挪用财政性资金10.75亿元。10户中央企业损益不实,有5户企业人为少计成本费用多计利润46亿元,5户企业多计成本费用少计利润30亿元。10户企业对外投资、借款、担保等造成损失145亿元。
骗“卖”——4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违规剥离和收购不良资产,在不良资产剥离环节违规和不规范问题169.18亿元,4家商业银行借剥离不良贷款之机,掩盖以前年度违规经营问题,转嫁经营损失21.21亿元。在资产处置过程中违规和不规范问题272.15亿元。
那么,总共会有多少问题?今后又如何避免类似的问题?显然,回答前一个问题比较困难,而后一个问题更加重要。
根据“信息不对称”原理,外部人是很难了解内部真相的。因此,必须考虑治本的办法。以下是一些值得注意的方面。
第一,削减财政预算。从根本上减少了被“骗报”和“骗支”的可能。
第二,限制直属单位。各个部门的直属单位就是合理合法的“小金库”,“关联交易”不可避免。因此,必须从根本上切断这个通道。
第三,终止资产管理公司。必须打破与传统银行的“单线”关系,限期完成其历史使命。
第四,公开信息。以往的教训是,这些单位以“保护国家机密”为由,实际上保护了他们骗取国有资产的秘密。应该加强新闻媒体的监督。
第五,增加供给。让外国与社会力量投入到医疗、教育事业中。
第六,严格司法程序。是否可以由老百姓代表组成陪审团审一审?
审出来的问题仅仅是“冰山一角”。仅仅靠这么审是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的。决心不在李金华审计长这里。
(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)